陆薄言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来,也就没有再拦着她。 苏简安端详了一下他唇角的笑意,瞪了瞪眼睛:“你逗我玩呢?”
“冷啊。”苏简安哭着脸说,“想起吃药我就浑身发冷,都怪你!” 陆薄言再度被她嫌弃,突然捧住她的脸,冒出胡茬的下巴从她的脸上蹭过去,刺得她脸颊下巴生生的疼。
他已经习惯这样的苏简安了。从十岁那年到现在,苏简安没有一天让他省过心。 “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结婚了。”苏简安停下脚步,满脸嘲风,“人以群分,你们都一样卑鄙无耻,难怪臭味投向。”
不等陆薄言开口说话,一个穿着西装佩戴着工作牌的男人已经走了过来:“陆总,太太,你们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?我好帮你们安排。” 失望?苏简安当然不会失望,只是觉得意外陆薄言居然能让人在这儿等她,他知道这里难打车?哎,他不应该这么体贴的啊。
远处的舞台有声音传来,锣鼓声铿锵清脆,生旦的声音嘹亮清越,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。 回到家,陆薄言比苏简安先一步下车,苏简安冲下去冲着他的背影喊:“站住!”
洛小夕听见苏亦承的声音,突然睁开了眼睛扑向他:“苏亦承,每个人都说你很厉害,你能不能让时间回到我读初二那年啊?” 木格子架结构的町屋藏在庭院里,和庭院相得益彰,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,苏简安能想象夜晚来临,暖黄的灯光从纸窗里透出来时,能营造出一种怎样的气氛。
“我也是。”苏简安找到了知音一样,“后来我跟小夕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,买齐了锅碗瓢盆每天自己做饭饮食才规矩正常了,不然我毕业回来的时候一定是个大胖子。” 浴室的门“咔”一声合上,苏简安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苏简安觉得郁闷,明明是她审问苏亦承的,可现在……角色怎么反转了? 那样单纯热烈的喜欢,从她的目光里毫无保留的透出来,那时苏洪远处处打压他,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,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因为感情误事,所以选择了忽略洛小夕那份感情和她的视线。
陆薄言怎么没料到苏简安会是这个反应:“真的不介意?” “那正好,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,免得被发配到鸟不生蛋的地方。”沈越川回办公室捧了一堆文件给苏简安,“你顺便帮我把这个送进去。Boss的办公室在那儿”
苏简安乌黑的瞳仁转了转:“看又怎么样?” 陆薄言说:“这样我比较放心。”
“你误会了。我告诉你两年后和她离婚,只是一个决定,不是向你承诺。” 可是现在,她居然说要和陆薄言摊牌表白。
流氓! “厨师刚进厨房。”徐伯说,“少夫人你饿了?那我让他们动作快点。”
然而,真正失去控制的人,是陆薄言。 那么陆薄言呢?
可都已经喝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今天才觉得苦呢? 再说下去洛爸爸的心脏病就要发了,他摆摆手:“那你总能答应我去见一个人吧?你秦叔叔家的那个哥哥,半年前回国了,我见过几次,一表人才,能力也不比苏亦承差,你去和他见个面。”
他问:“洛小夕来过?” “咦?你换好衣服了啊,那吃早餐去!”洛小夕努力扬起灿烂的笑容,“去追月居啊,我请客!”
腰上感觉痒痒的,是陆薄言带来的感觉,好像……并不讨厌。 “但法医……确实不怎么配得上陆薄言啊,看她的气质,我以为她搞艺术的呢……”
下楼梯的时候更糟糕,郊外下午下了场雨,楼梯湿湿滑滑的还很脏,有轻微洁癖的苏简安走得想哭。 苏简安:“……出差了。”
苏简安听话的把药单递给他,跟着他往外走,只是始终和他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。 苏简安说了一部电影的名字,最近正在热映的大片,据说一票难求。
陆薄言想都不想:“不可以。” 沈越川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了,看了苏简安一眼,哭着脸的接过文件,滚回后座去看了。